第0节 前言:曾经的龙头——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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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节 前言:曾经的龙头——东北
【这本《梦回二战2》跟上本《梦回二战》一样,都只是一场梦,请别当真。】
【郑重声明:本书跟现实无关,不涉及国内政党政治。】
【注:本书与原版相比有很大改动,越往后,改动越大。】
【郑重声明:本人既不是果粉也不是德粉,请某些神经敏感的读者不要给本人扣帽子,非要扣帽子,我也没办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学良,何许人也?张大帅张作霖的长子、奉系军阀的继承人,坐拥富饶发达的东北,麾下三十余万兵强马壮的东北军,是蒋介石的结拜义弟,人称张少帅,巅峰时期曾统领中国黄河以北的半壁江山,并且位列民国四大公子之一和民国四大美男之一,堪称民国时期中国头号高富帅,他不但有地盘、有军队、有靠山、长得帅,并且长命百岁,活了整整一个世纪。只可惜,这个纨绔子弟白白糟蹋了东北的大好河山。须知,东北堪称中国最丰饶的一块宝地,粮食、钢铁、煤炭、石油…应有尽有;民国时期,东北的重工业、轻工业、军工业以及东北陆军的装备精良程度、东北海空军的规模…都雄踞全国第一。九一八事变,中国人永远的痛!
历史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幻想,让我们在幻想世界里跟新的张少帅一起扭转乾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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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中国最富庶的地区是珠三角和长三角,各省经济前三强依次是广东、江苏、山东,至于东北三省…则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东北三省经济生产总值总和相当于一个山东省,三省平均每省经济生产总值相当于安徽省,在全国是第十五六名的地步。因此,不客气地讲,东北的经济发展并不突出,在全国范围内只算是中游水平。但时至今日,有谁还记得,东北在民国时是中国最富庶、最发达、最繁华的地区,不论是经济、民生、教育还是工业、农业、商业,都曾甩开江浙沪和粤港澳十几条街,甚至能完爆整个中国内地十八省。这是东北人的悲伤,也是全中国的悲伤。我在整理以下这些资料数据时,心情只能用“沉重”二字来形容。虽然我不是东北人,但也忍不住为东北同胞们深深地扼腕叹息一声。都说中国版图就像一只雄鸡,那东北的位置就是“鸡头”,但鸡头不好听,称之为“龙头”吧!东北,不但在地理位置上是中国的龙头,并且在经济上也曾是中国的龙头。在本书开始前,我们不妨回忆一下这段往事,回顾一下东北昔日的辉煌。(以下内容有些枯燥,但建议读者朋友们稍微看一下。)
东北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但自古以来并不属于中原地区,和中原华北之间隔着一道山海关,所以,东北也被称为关外、关东、辽东。在中国古代,东北一直游离于中原大一统王朝的控制范围之外或是北方少数民族聚居及独立建国的地方,被视为塞外苦寒之地,经济水平远不如中原和江南。实际上,东北的范围并不仅仅是今天的东北三省,在清初时,东北还包括蒙古高原的东部地区、西伯利亚东南部、库页岛、千岛群岛等地,地域面积非常广大。经过苏俄的百年掠夺,“东北”才萎缩成今天的东三省和内蒙古东部地区。由于满清崛起于东北,所以东北也被称为“满洲”。东北的真正开发是始于清朝末年,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满清从东北崛起并统一中国后,东北就被视为“龙兴之地”。为维护所谓“发祥宝地”,满清历代统治者都把东北划为特殊地区,采取了严厉的“封禁政策”,既不允许开发,也不允许关内百姓向东北迁移居住。清初时,东北人口只有50万不到,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时,东北的人口仍然只有区区的300万,使得东北直到清末仍是“沃野千里,有土无人”,后来,在顺治年间至民国时期,由于关内民众的生活条件越来越恶化,以山东、河北、山西、河南等华北地区为主的关内民众开始大规模地向东北迁移并定居,这就是著名的“闯关东”运动。
通过“闯关东”运动而来到东北的大批华北移民不但加速了东北的开发和建设,也确实大大提高了自身生活水平。由于东北地广人稀且处处土地肥沃,所以来到东北的移民们互相之间不存在土地争夺问题。当时东北人分土地是这样的:骑着一匹马,在无主的荒地上使劲地跑,跑一个圈,圈里的土地都是这户人家的,这就是东北移民们的“跑马占荒”,东北的屯垦部队采取“按丁授田”政策,因此,在东北是可以非常容易地获得土地的。在电视剧《闯关东》里,主角朱开山一家原本在山东都快饿死了,但他们到东北后第一年过年时,桌子上摆满了热腾腾的白面饺子和鸡鸭鱼肉。这都是属实的历史事例。另外还有一个细节可以说明东北人的生活水平:朱开山成地主后,长工们有一次罢工不干活,理由是“都两天没吃肉了”。由此可见,在张作霖和张学良的统治时期,东北基层民众的生活相比关内还算是比较富足的。
张作霖和张学良也是华北闯关东移民的后代,张家祖籍是河北省廊坊市大城县。
张作霖是清末和民国初期的著名枭雄、东北大军阀。辛亥革命后,清廷退位,民国成立,但民国建立后的国家统治权被原是清廷内部汉人实力派的北洋集团给夺取,袁世凯成为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病死后,北洋集团分裂成三大军阀,分别是: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军阀、以冯国璋为首的直系军阀、以张作霖为首的奉系军阀。客观上讲,皖系和直系是北洋的嫡系分支,奉系是旁支。因为段祺瑞和冯国璋在一开始就追随袁世凯了,是北洋集团的元老功勋,张作霖则是单独在东北拼搏发家的,中途才加入北洋集团。皖系和直系的地盘都在关内地区,奉系的根基在关外的东北,实力强大时才会跨过山海关,入关参加争夺中原江山的军阀混战。
在张作霖时期,奉系军队曾三次进入关内。第一次是直皖战争,奉系和直系联合消灭了皖系军阀;第二次是第一次直奉战争,因为奉系和直系在共同打垮皖系后在瓜分皖系地盘的问题上分赃不均所以大打出手,奉系被直系打败,重新退回关外;第三次是第二次直奉战争,奉系在韬光养晦、励精图治后复仇打败直系,吞并了皖系和直系的大部分地盘,把势力范围从东北一路扩展到了华北和江南,这是张作霖时期的奉系最鼎盛时期。接下来,两广地区的国民党发动了北伐。此时的北洋军阀仍然共有三大派系,分别是雄踞东北和华北的张作霖的奉系、继承直系并且占据中原地区的吴佩孚、从直系里分裂出来并且割据东南地区的孙传芳。国民党北伐军一路北上,先后打垮了吴佩孚和孙传芳。吴孙残部投靠了张作霖,并以张作霖为核心和领导人,建立北洋军阀各路派系的联盟,共同对抗南方的国民党,这也是北洋集团最后一届中央政府,张作霖成为北洋政府最后一任国家元首,号称“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日本政府自然不愿意看到中国完成统一,因此派人联系张作霖,声称日本可以帮助北洋政府对抗南方国民政府,但要求张作霖签署一些卖国求荣的条约,张作霖断然拒绝。这是张作霖非常可贵的一点,他虽然是一方军阀,并且非常依靠日本人,但基本上没有跟日本人签署过丧权辱国的条约。遭到张作霖拒绝后,日本关东军内部一批激进派军官将其炸死,这就是“皇姑屯事件”。继承张作霖衣钵的,是张作霖的长子、被称为“少帅”的张学良。张学良没有继续对抗国民政府,而是在1928年底宣布“东北易帜”,解散了北洋政府,率领东北、奉系、北洋军阀残余势力归顺国民政府,协助蒋介石完成中国在名义上的统一。张学良成为新的“东北王”,拥有东北的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共四个省(辖区为今天辽吉黑三省和内蒙古东部、河北省北部)。三年后的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张学良和东北军基本上一枪不放,把东北拱手让给了日本人。日本人占领东北并成立傀儡政权伪满洲国,统治东北整整十四年,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东北才重新成为中国领土。
近代的东北可分为四个时期:
一、奉系军阀统治时期(1911年-1931年);
二、日本人殖民统治时期(1931年-1945年);
三、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1949年);
四、建国后的重建时期(1949年-今)。
从1912年的民国成立到1945年的日本投降,这三十多年来,张大帅、张少帅、日本人…轮番统治东北。客观上讲,奉系军阀和日本统治者确实对东北进行了压榨和奴役,但历史的另一面却也不能忽视,那就是:这三十多年来,东北的富庶发达程度位居中国第一,甚至是亚洲第一、世界前列。以山海关为界,东北土地面积约为113.7万平方公里,东北人口数量在1929年初是3000多万,在1940年时是4200多万,在1945年时是4500多万。我们现在从各方面分析一下东北在张氏父子统治时期以及在伪满洲国时期的发达程度。
东北的自然条件非常优越,是一块非常难得的宝地。日本人露骨地宣称“满洲是日本的生命线”“日本比中国更需要满洲这块宝地”。东北地理号称“黑水白山”(黑龙江、长白山),水绕山环、沃土千里,这是东北的基本地理特征。东北的南面是黄海和渤海,东面和北面有鸭绿江、图们江、乌苏里江、黑龙江等大江大河环绕,东北的内侧是大小兴安岭和长白山系的高山、中山、低山、丘陵,东北的中心地区是辽阔的松辽大平原和渤海海凹陷地。东北的平原面积比例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松辽平原、三江平原、呼伦贝尔高平原以及山间平地的总面积和东北的山地面积几乎相等。东北的耕地面积达3亿亩,可开发的荒地面积达1亿亩,面积之大和潜力之大都是国内罕见的(全中国的耕地总面积约18亿亩),而东北的广大山区也拥有异常丰富的森林资源,东北森林面积占全国总量的三分之一,木材产量占全国总量的五分之二。东北自然条件之优越,在全中国是数一数二,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少见的、难得的。
中国共有三大平原:东北平原、华北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其中以东北平原面积最大,总面积3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个半江苏省大;东北的土地又是最为肥沃的黑土地,这种黑土在全世界只有三个地方拥有:中国东北、乌克兰大平原、北美洲密西西比河流域,以上这三个地方在各自所处的国家里都是著名的粮食生产地、国家级大粮仓,乌克兰就被称为“欧洲粮仓”、“苏联粮仓”。东北不但平原辽阔、土地肥沃、水网密布,而且气候条件非常良好,因此极其适合农业生产。东北的南部可以种植冬小麦、棉花、暖温带水果农作物,中部可以生长春小麦、大豆、玉米、高粱、水稻、甜菜、向日葵、亚麻等春播作物,北部也可以种植马铃薯和大豆。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辽吉黑都是农业大省,黑龙江省一直是中国头号的粮食大省,吉林省拥有世界三大黄金玉米带之一,使得吉林省粮食单产量也位居全中国第一,玉米产量非常巨大。大豆、小麦、高粱、玉米、水稻…东北不是在种植面积上名列前茅就是在产量上是全国第一,并且东北的大豆出产量位居世界第一。可以说,“关外苦寒之地”的东北在农业发达程度上完全不逊于号称“湖广熟,天下足”的湖南湖北以及传统的粮食大省河南、江苏、山东、四川等地。另外,东北的水资源也非常丰富,地表径流总量约1500亿立方米,沿海渔场面积为5.6万平方海里,东北境内的水库、湖泊等淡水面积达1358万亩;东北的西部因为毗邻蒙古高原,所以,东北还拥有辽阔的草原。东北不但是中国的几大粮食基地之一,也是中国的林业基地、牧业基地、渔业基地之一。
东北的工业能源和矿物资源无论是蕴藏量还是生产量,也都位居全国首列。煤矿、铁矿、油矿…东北都应有尽有,并且储量非常巨大。光是一个储量达到57亿吨、年产油5000万吨、中国第一、世界前列的“大庆油田”,就已经奠定了东北是中国石油基地、能源基地的地位。东北的矿物资源非常丰富,并且种类齐全,金属矿产包括铁、锰、铜、钼、铅、锌、金以及其它稀有元素,非金属矿产有煤炭、石油、油页岩、石墨、菱镁矿、白云石、滑石、石棉等。东北的铁矿储量约130亿吨,雄踞全国第一,其中110亿吨分布在辽宁省,光是分布在鞍山、本溪一带的铁矿,储量就占全国铁矿总量四分之一,本溪的铁矿储量达到30亿吨,是亚洲最大的铁矿;东北的大庆油田是中国的第一大油田,辽河油田是中国第四大油田,另外还有吉林油田等等,单是东北松辽平原地下蕴藏的石油资源,探明储量就占全中国的50%之多;东北地区的煤矿储量大约有723亿吨,即便比起传统的“煤炭大省”山西省也是不遑多让的。
综合而言,东北不但农业条件极其优越,并且工业资源也极其丰富,东北境内既有土壤肥沃的平原农田,也有高山森林和大江大河,几乎占尽了所有的自然优越条件。这样的地区,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屈指可数的,是亚洲最适合发展高度发达农业和全面实现工业化的宝地。——东北在自然资源上最大的不足大概就是不能种植天然橡胶。
张作霖虽是一个草莽出身的枭雄人物,但他很有目光和头脑,自然环境异常优厚的东北在他十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发展十分迅速。张作霖时期的东北在经济上就已经能比肩华东、华南了,并且东北的工业化水平也已经超过了长江流域。当时的东北已经形成以钢铁、煤炭为中心的重工业体系和以粮食加工、纺织、食品加工为中心的轻工业体系,而关内地区即便到了1949年,工业还仅限于几个大城市。20年代,北京、上海等关内大城市拍发到欧美的电报都需要经沈阳转发;30年代,哈尔滨是亚洲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国际大都市,影响力超过上海,当时在哈尔滨共有34家外资银行开设分支机构,与巴黎、纽约等国际金融中心有直接的业务往来,哈尔滨在远东的金融地位比上海还重要,在哈尔滨的外国商业机构达到1809个,使得哈尔滨号称“小莫斯科”、“小巴黎”;1926年,中国第一座广播电台“哈尔滨广播无线电台”在哈尔滨成立并开播——香港的第一个广播电台直到1928年6月底才成立;1928年5月份,哈尔滨火车站已经能出售直达欧洲各城市的客票;1928年底时,哈尔滨的出超实际利益使得哈尔滨稳坐全国六大海关头号交椅,是中国最大的海关进出口城市,同时,哈尔滨还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面粉生产和出口基地、中国最大的酒精和啤酒生产基地。哈尔滨拥有中国最早的出租车和交响乐团,哈尔滨中东铁路技术学校就是今天的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前身。北洋时期,中国的金融中心是哈尔滨、北京、天津,国民政府时期,由于东北沦陷了,中国的金融中心才转移到了上海。哈尔滨当时的基础设施、教育水平、医疗水平、民众生活水平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普通百姓能享受到经济增长带来的各种福利。在张作霖的统治下,东北的民族资产主义工商业得到蓬勃发展,短短六年,张作霖便还清了东北的两千余万债务,还结余了两千余万资金,连孙中山都感叹说:“我们在南方搞三民主义这么多年,民生事业成就还不如东北的张氏父子。”
张作霖毕竟是军阀,当时也是北洋军阀混战时期,因此张作霖在东北大力发展工商业的目的很大程度还是为战争服务的,东北的军工业是当时东北重工业的核心。我们可以从当时东北军工业的发达程度来对当时东北重工业水平进行管中窥豹。张学良接手东北时,张作霖留给他的东北军工业拥有全亚洲第一的规模和军械生产能力,每天的军火产量可以武装一个标准营。东北当时有两座大型兵工厂,一座是奉天兵工厂,一座是奉天迫击炮厂。在张作霖高度重视和苦心经营下,这两座兵工厂无论是规模还是生产力都位居亚洲前列。奉天兵工厂占地4000多亩,拥有机器8000多部、职员1000余人、工人超过1.8万人,位列中国三大兵工厂之首(第二名是蒋介石的汉阳兵工厂,第三名是阎锡山的太原兵工厂),更是全亚洲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兵工厂,连日本国内都没有这么强大的兵工厂。奉天兵工厂能年产大口径火炮150多门、炮弹20万发、步枪6万支、子弹1.8亿发、轻重机枪1000多挺,还能制造口径100毫米以上的火炮,甚至能制造240毫米口径的重型榴弹炮。不仅如此,奉天兵工厂还能自己研制枪炮,奉军/东北军普遍使用的“辽十三年式步枪”就是奉天兵工厂自己研制出来的。奉天兵工厂还是当时中国唯一能制造加农炮的兵工厂,也是全中国最早实现机枪和榴弹炮量产的兵工厂。张作霖、张学良的军工业是蒋介石都比不上的。
除此之外,由于张作霖敏锐的战争眼光,奉军/东北军是全中国第一支装备坦克的军队,奉军/东北军的坦克数量、飞机数量、大炮数量、军舰吨位都是全国各方势力军队里最多的。东北易帜时,奉军/东北军拥有坦克装甲车二百多辆、飞机近三百架,是全中国规模最大的装甲部队和航空兵部队,蒋介石在打内战时都要跟张学良借飞机。另外,由于奉系和东北军是北洋政府最后的继承者,因此,北洋政府的海军都落入张作霖和张学良手里,使得东北军拥有独立的海军。东北海军最鼎盛时拥有各型大小军舰21艘,总吨位3.22万吨,海军官兵有3300多人,东北海军舰艇吨位占全中国海军的76.7%,东北海军人数占全中国海军的61%,东北海军的旗舰、第一主力舰“海圻号”巡洋舰排水量达4300吨,是中国当时最大的军舰。
值得一提的是,在二战前,航空母舰诞生,取代战列舰成为海上和海战的新霸主,航空母舰的前身是一种叫“水上飞机母舰”的军舰,东北海军就有3艘水上飞机母舰,是全中国第一批能够携带飞机的军舰,这在中国海军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东北海军在那时就已经自行摸索把飞机安装在军舰上、在海战中使用舰载飞机攻击敌方军舰的“航母作战理念”了。
东北的军校“东北陆军讲武堂”与云南讲武堂、保定军校、黄埔军校并称为“中国四大军官学校”。东北易帜后,东北军总计拥有40万军队,不但海空军规模都是位居全中国第一,同时,陆军在武器装备上也很精良先进,完全不输给日本关东军,在人数上更是稳压关东军。
提起中国国产汽车,中国人最先想到的是长春一汽、上海大众,其实中国的第一辆载重汽车是在沈阳诞生的。1931年6月,中国的第一辆国产制造的汽车“民生牌”在沈阳诞生,这也直接说明了东北的工业制造水平是何等发达。东北在张作霖和张学良时期虽然不能自制飞机,但在1929年时已经能生产飞机的机身、尾翼、螺旋桨、发动机支架、部分航空仪表、照相器材等三四十种飞机设备,日本人后来就是在东北飞机厂基础上扩建成立了伪满洲国的飞机厂,又分成公主岭和哈尔滨两大分厂。1949年后,这座工厂便成为了大名鼎鼎的沈飞。另外,张作霖还非常重视教育,东北大学就是他让东北著名学者王永江在1923年时建立的,东北大学占地900多亩,是校园面积最大、师生最多的全国高等学府,并且东北地区的所有学校教职工的工资都用银元发放,从无拖欠。清华大学一年的教育经费是120万,南开大学一年的教育经费是40万,而东北大学一年的教育经费达160万,等于是清华和南开的总和。张作霖曾说“我宁可少养五万军队,也要把我们东北的教育搞起来”,他还曾跟美国人孟禄说过,“教育是头等大事,国家想要强盛起来,不重视教育怎么行呢?”。每年孔子的诞生日,张作霖都会穿上传统的马褂,到东北大学等东北的高等学府里给教授老师们鞠躬行礼,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但教育下一代是马虎不得的大事,全要靠你们这些老师,所以来向你们致谢”。就连日本人也承认,张作霖创办的东北大学无论是师资条件还是实验设备、教育水平,都超过日本人在东北创办的学府。当时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的教授月薪是300元,南开大学的教授月薪是240元,东北大学是360元,章士钊等国学大师甚至每个月高达800元,并且东北校方还会为这些教授盖新村、建别墅,安排宽敞舒适的住宅。张作霖规定给东北学校的学生们提供免费的三餐,比如辽宁省第一师范学校,学生的早餐吃大米粥和咸菜,午餐吃大米饭、两荤两素一汤,晚餐吃大米饭、四素一汤,星期六改善伙食,学校提供坛肉、木须肉、烧黄花鱼、烩海参等佳肴,伙食非常丰盛。张作霖还在1925年成立了奉海铁路有限公司,进行官民合作以大力发展东北本地的铁路和交通事业,取得斐然的成绩。
九一八事变爆发时,东北军刚参加完“中原大战”,不但拥有原本的辽宁、吉林、热河、黑龙江四省,还吞并了晋绥军和西北军的地盘,又获得了陕西省、山西省、绥远省、河北省、察哈尔省、北京市、天津市,共有九个省两个市的广大地盘,雄踞中国北方半壁江山。当时,关外的东北军约15万,关内的东北军约25万。关东军呢?当时在东北的关东军包括正规军、守备部队、退伍军人、警察在内,共2.34万人,能迅速支援关东军的只有日本驻扎朝鲜的两个师团、5万余人,在武器装备上,东北军丝毫不输给关东军,但九一八事变的最后结局…却是东北军一枪不放、抛弃故乡,日本人兵不血刃地获得了富饶肥沃的东北。日本人在东北得到空前丰厚的战果缴获,光是在沈阳附近的东北军兵营里,日本人就得到了以下的战利品:
黄金19.8吨、银元2000多万元、步枪约35万支、手枪6万多支、轻机枪超过1万挺、重机枪4000多挺、各型火炮和迫击炮400多门、坦克89辆、子弹1500多万发、炮弹2万多发、手榴弹85万枚、军装80万套,还有可以供30万人吃三年的粮食。
对国土面积狭小、资源极度贫乏的日本来说,得到丰饶肥沃的东北无益于得到让日本人最望眼欲穿的东西。占领东北的日本人就像进入阿里巴巴山洞里的强盗一样欣喜若狂。东北土地面积是日本本土的三倍,至于东北自然资源、物产之丰饶,更是日本本土所望尘莫及的。
九一八事变,宣告持续二十年的“张作霖-张学良”时期结束了,东北随后迎来十四年被奴役的殖民时期。
在张作霖和张学良时代,东北被建设得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在日本人统治的十四年里,东北的建设和发展事业更上一层楼,呈现出如火如荼、一日千里之势,这是因为日本人打算把东北建成日本的纵深国土、工业基地、原料产地。可以说,日本人是非常“珍惜”东北的,并对东北的建设下足了力气,这使得随后在东北建立的伪满洲国成为全亚洲乃至全世界名列前茅的“发达国家”,东北的工业体系也是全中国、全亚洲最完整的。日本人重视东北程度甚至超过日本本土。二战后期,日本帝国灭亡在即时,甚至有日本高层请求日本天皇迁都到伪满洲国境内,完全放弃日本列岛,把日本民族转移到中国东北继续延续下去。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对日本人奴役东北十四年的“建设成果”感到感激,因为日本人本来就是动机不良,他们不是为中国而建设东北的,而是为日本建设东北的,日本人建设东北是为了可以长久性地掠夺东北服务日本。日本人之所以能在东北取得一系列巨大建设成果,一来是因为日本人把东北当成日本国土进行投资和下力气的,二来是因为东北的发展条件本来就是非常优越的,远远超过日本本土,面积狭小、土地贫瘠、资源匮乏的日本与地域广大、土地肥沃、资源丰富的东北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日本人得到东北,使得日本的经济总值、农业产量、工业规模都翻了一倍多,军事实力也得以暴增数倍,客观上为日本提供了进一步侵华的实力。
日本人在奴役东北十四年间累计对东北投入了超过20亿美元的资金,但日本人在东北取得的建设成果绝不能成为日本人“仁慈”的证据,只能说明一件事:东北在正确的治理下,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富庶发达的、世界一流的地区,而在接下来了解伪满洲国时期东北的辉煌成就时,我们千万别忘了731部队、516部队、平顶山惨案、土龙山暴动、老黑沟惨案、阜新万人坑、北票万人坑、桦川县西宝屯大惨案等这些日本人在东北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恶。
日本人一边“尽心尽力”地为日本建设中国东北一边在中国东北用中国人做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活体-实验,这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先谈谈城市建设方面。由日本政府扶植的傀儡政权“满洲国”成立后,伪满当局和日本殖民当局详细地规划了东北境内大大小小109个城市的建设,这样对东北进行全面而系统的规划,至今仍然没有第二次。吉林省会长春被改名“新京”,定为伪满洲国的首都,这使得这座城市迅速成为亚洲近代唯一的一个比东京还要先进的城市。“新京”是中国第一个全由外国专家规划和设计的城市,是中国唯一仿照外国首都(巴黎、堪培拉)建造的城市,规划极佳、绿化极好。1934年,整个城市全部掩映在绿海之中,因此拥有“城市山林”、“森林之都”的美称;1942年,长春人均占有绿地2272平方米,超过华盛顿1倍,是日本大城市人均绿地面积的5倍,为世界大城市之冠,在国际上声名鹊起;1934年,长春建成全亚洲最大的无线电台:新京无线电台;长春是亚洲第一个全面普及抽水马桶的城市、第一个全面普及管道煤气的城市;长春是中国第一个规划地铁的城市,1938年开始,伪满当局和日本殖民当局在长春规划了包括2条地铁线路、7条轻轨线路在内的120公里的环城地铁和有轨电车道路,以及环城高速公路,主要街道的照明和电讯线路都采用地下管线,是亚洲第一个实现主干道电线入地的城市。长春的主干道路宽度达到26米至60米,分为快车线和慢车线,伪满当局还成立“满洲车辆研究委员会”解决载重马车的问题。长春的排水道、瓦斯输气管、电信线缆都在专门规划的街道后巷小道里,城市主干道两侧自由生长的树木也是长春的一大特点,使得长春后来成为“园林城市”。长春的下水道还采用污水和雨水分流模式,下雨时,市区积水都会通过下水道进入市区公园的人工湖,从而不会出现积水蔓延的情况;1940年,长春的公园、运动场、苗圃面积达到10.8平方公里、人均31平方米的高水准;…这都使得长春超越东京、南京、上海、哈尔滨成为亚洲最发达、最现代化、最美丽的城市;1945年,长春市区面积达到80平方公里,市区人口达到122万,号称亚洲第一大都市,甚至在抗战结束后,长春还一度成为许多学者讨论国民政府还都何处的首选。
东北在张氏父子时期就以惊人的城市化进度超越了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在伪满洲国时期更是势头如虹。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夕,东北的城市化率已经达到11.5%,在1942年时更是增至23.8%,而1990年的全国城市化率只达到18.96%;2001年,东北地区的城市化率仍位居全国第一,达到52.1%,而同年的全国城市化率为37%。伪满洲国时期,东北的高级建筑都采取了日式或西式风格,比如南满铁路奉天火车站,就采用美轮美奂的日本明治维新时的“辰野”式风格,南满铁路长春火车站采用“新古典主义风格”,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的建筑艺术。哈尔滨在张氏父子的传承和日本人的继承下,在伪满洲国时期发展成一座“露天博物馆”式美丽城市,从拜占庭式建筑到巴洛克式建筑再到日本人在伪满洲国时期发起的“新艺术运动”,全城建筑多彩多姿、风韵十足,世界各种风格建筑在城内遍地开花。日本学者西泽泰彦曾说“哈尔滨城内不同艺术风格建筑数量之多、风格之繁,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只可惜,这些建筑在建国后大多被拆毁。
农业方面,根据伪满洲国的调查报告(1936年数据),伪满洲国的可耕地面积为4000万顷,其中,已进行农业生产的耕地面积为2500万顷;伪满洲国的森林总面积为1.7亿顷。伪满洲国年产大豆250万吨、小麦200万吨、水稻70万吨、小米100万吨、高粱800万吨、玉米500万吨、杂粮豆类(大豆除外)60万吨、棉花30万吨、烟草16万吨;“全国”存栏牲畜包括马400万匹、牛300万头、羊3000万只、猪4000万头;伪满洲国年产粮食2000万吨,“全国”每年食用粮食需要750万吨,种籽粮需要40万吨,因此,东北本地农业解决东北本地居民的口粮完全不是问题,还能大量出口并提供给日本和朝鲜(就是被日本人强征抢走)。伪满洲国的大豆出口量占当时世界首位,使得长春在国际上被称为“豆城”。日本人还从日本北海道向东北引进耐寒水稻良种,就是现在口感优良的东北大米。不过,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物资开始匮乏紧张,对伪满洲国也实行了配给制,日本人吃大米,朝鲜人吃小米,东北人吃高粱米,如果发现东北人吃小米或大米,立刻以“经济犯”的罪名抓起来。
金融方面,在1932年时,包括德意志银行、巴黎银行、瑞士银行、巴莱克银行、花旗银行、美国银行、摩根大通银行在内的24家外国著名金融企业就先后在东北设立分支机构。
科学教育方面,日本人除了在东北建成奉天医科大学、新京工业大学、大同学院、建国大学、新京医科大学等一系列的高等学府外,还建立了旅顺博物馆、满洲资源馆、“满洲国”国立中央博物馆、满洲铁道研究会、满洲协和会科学技术联合部会、满洲调查机关会、满洲发明协会、日满农政研究会等很多科研机构和科普机构。伪满洲国教育体系跟日本完全接轨,教学质量很高,韩国前总统朴正熙就是毕业于新京陆军军官学校,后成功地领导了韩国经济腾飞的“汉江奇迹”。新中国成立后,东北是全国文盲率最低的地区,同时也是大学生比例最高的地区。另外,伪满洲国成立后,日本来到东北的医生非常多,极大地推动了东北医疗事业的建设,能做外科手术的医院已经普及到普通县城,并且,这些日本医生普遍具有医德,对东北人和日本人一视同仁。伪满洲国的专利制度跟日本也是接轨的,“满洲国大陆科学院”曾获得“满洲国”专利394项。1949年后,“满洲国大陆科学院”成为新中国的中科院长春光机所和中科院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日本人在明治维新后为了加强教育,全面采取“学校免费提供学生食宿”政策,继而把这个政策也带进了伪满洲国。在伪满洲国时期,东北共有1.2万多座小学、200多座中学、140多座高等学府和一些单独的科研机构和军官学校,另外还有1600多座私立学校、150多座宗教学校,整个伪满洲国累计拥有专业老师2.5万多名和大学生60多万名。
伪满洲国还是宗教非常自由的“国家”。境内宗教种类之多,几乎涵盖了全世界所有的主流宗教:汉传佛教、藏传佛教、日传佛教、道教、日本神道教、天主教、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都在这里得到非常自由的发展,并且几乎没有发生宗教迫害或宗教之间互相争斗事件;伪满洲国也是多民族多文化聚集的地区,东北人、日本人、朝鲜人、俄国人、犹太人、欧洲人等等,基本上都在这里能和平相处,还能互相混血通婚。
日本人还很下力气地整顿了东北社会治安,严厉打击东北境内的土匪,一来是稳定社会,为日本长期统治这里做准备,二来是收买人心。九一八后三年内,东北境内就不存在匪患了。
客观上讲,伪满洲国的普通百姓的生活确实不算贫困。关内大学毕业生的工资是六十元,伪满洲国大学毕业生的工资达到一百七十元,这时候的三元钱就能摆一桌十个人都吃不完的酒席。普通百姓在长春的百货商场可以买到产自美国的柯达牌照相机和五灯牌收音机。另外,我们可以从著名红剧《红灯记》里得知这些信息:老李这个普通的东北铁路工人,工资能够养活自己全家和两个工友全家,有余钱在外面喝酒,同时还在铁路医院里享有免费医疗服务。
伪满洲国的交通运输也高度发达。当时,东北境内铁路线稠密如网,铁道运输极其便利,最主要的干线是南满铁路(长春至大连)。1936年,伪满洲国当局以1.6亿日元价格向苏联收购了北满铁路(长春至哈尔滨、满洲里、绥芬河),使得东北境内的铁路网完全联成一体,而其它的重要铁路线还有丹东(安东)至沈阳(奉天)的安奉线、吉林县至长春市的吉长线、北平至齐齐哈尔的平齐线等。东北的航运港口主要是大连港和营口港,内河水运主要集中在松花江地区。1932年时,东北已开辟空中航线约1.5万公里,而1949年全中国的空中航线仅有约2.14万公里;1943年,东北的公路总里程为约6万公里,而1949年全中国包括东北在内的公里总里程仅有约8.09万公里;1939年,东北的铁路总长度突破1万公里,1945年,东北的铁路总长度达到1.15万公里,而1949年全中国包括东北在内拥有的铁路不过2.2万公里。…这都使得当时的伪满洲国成为全亚洲交通运输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跟日本本土相比也毫不逊色。1934年,伪满洲国交通机构自行设计开发出紧跟欧美潮流的paci7型蒸汽机车——“亚细亚号”,这款机车具有完备的冷暖房空调系统,运营在大连至长春间的701公里铁路上,最高时速达到130公里,远远领先于最高时速95公里的日本铁道省机车;1930年中期,东北的铁路公司已经开始使用机械式售票;1940年时,大连机车厂制造出运营时速达到130公里的SL-7弹丸高速客运列车,该车常年往返于大连至长春间。
伪满洲国的工业建设成果更是发达得令人震惊。1931年,东北工业产值占东北工农业总产值从26.9%猛增到59.3%,而2003年中国工业产值占工农业总产值的比例才达到57.5%。根据伪满当局和国民政府的统计资料,1943年时,土地面积占中国12%、人口总数占中国10%的东北地区生产出全中国93%的钢材、66%的水泥、69%的化工品、95%的机械、93.3%的电力、49.4%的煤炭、87.7%的生铁、69%的硫酸、60%的苏打灰,并且已形成庞大的人造石油、特种钢等当时世界一流的尖端科技企业体系。伪满洲国是亚洲最早实现工业化的地区,东北的钢铁冶炼和化学工业主要集中在鞍山和本溪,煤炭工业主要集中在抚顺、本溪、阜新,油页岩和合成燃料工业集中在抚顺、吉林,菱镁矿工业集中于海城、大石桥,机械、军火和飞机制造工业中心是沈阳,纺织业和食品加工业等轻工业集中在大连、丹东、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地,东北的水力发电集中于吉林、鸭绿江二省。1938年,伪满洲国共发电16.3亿度,拥有全亚洲最早和规模最大的水力发电体系;1943年,东北的丰满水电站开始发电,这座水电站的年发电量达到约22亿度,而1949年全中国包括东北在内的总发电量不过43亿度。
在1945年时,东北的工业规模和经济总量都已经超过日本本土,位居亚洲第一。伪满洲国成为亚洲第一大经济体,伪满洲国在1945年的GDP总量达到142亿美元,其国内生产总值超过日本、法国、意大利,在全世界仅次于美、苏、英三国,位居全球第四(德国此时已濒临毁灭,经济总量也已一落千丈)。从沈阳到大连的沈大线两侧,工厂如林、烟囱遍地,工业城镇连成一片,成为举世闻名的“沈大工业区”,沈阳的铁西区被誉为“东方的鲁尔区”,东北的工业化水平得到前所未有的迅速提升。在1945年时,全中国的工业总产值里,东北四省占85%,台湾省占10%,中国其它地区只占5%。
伪满洲国成立前,东北的工业主宰企业是日本人创办的南满铁路会社,伪满洲国成立后,日本本土众财阀的企业和资金迅速涌入东北。1937年后,伪满洲国对工业部门采取了经济统制政策,推出“一业一社”原则——每个行业都成立一个垄断性的大公司。根据这个原则,南满铁路会社交出了自己的工业部门,经过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满洲重工业株式会社”,完全垄断东北境内所有的钢铁、煤炭、化工、电力产业。此外,日本殖民当局陆续成立满洲电话电报会社、满洲机械制造会社、满洲矿业会社、满洲航空会社、满洲人造石油会社、满洲纺织会社、满洲毛织会社、满洲化工业会社、满洲林业会社、满洲采金会社、满洲畜产会社、满洲水产会社、满洲烟草会社、满洲农产会社、满洲开拓公社等四十多家“特殊会社”。这些公司由日本投资方和伪满洲国政府共同出资,赢利时按照双方股份比例分成,亏损时由伪满洲国政府确保日本投资方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这些掌控在日本财阀和日本政府手里的垄断公司一方面“带动了”东北工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则充当着日本政府的掠夺工具,把东北的大量煤炭、钢铁、木材、原材料源源不断地掠夺到日本本土。
日本殖民统治十四年的东北是全世界经济发展最快、工业发展最快的地区。伪满洲国的工业总产值在1936年为8.07亿美元,在1940年达到26.47亿美元,已形成包括冶金、矿业、飞机、机车汽车制造、造船、纺织、交通运输、能源等多个部门在内的完整现代化工业体系,这个惊人的数字不包括农业和第三产业。1945年,全中国人均GDP为40美元,而当时的东北已建立了种类齐全的工业体系和高度发达的农业,东北的GDP占全国67%即三分之二,如今,东北的GDP只占全国十分之一不到(一方面是全国其它地区发展起来了,另一方面是东北地区衰退了),东北的人均GDP为315美元,而在三十年后的1975年,中国都没有达到这个水平。此外,伪满当局除了基础建设外,还很重视藏富于民,使得当时的东北民营经济非常发达。新中国成立后,东北的工业体系几乎都是在张氏父子和日本人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基础上重建的,比如:沈阳飞机工厂(原基础是1932年成立的满洲飞行器制造株式会社,能月产高等教练机70架、发动机100台)、本溪钢铁公司(前身是1910年成立的本溪煤铁有限公司)、抚顺钢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抚顺炭矿制铁工场)、大连钢厂(前身是1905年成立的大华电器冶金公司)、沈阳轧钢厂(前身是1933年成立的中山钢业所)、沈阳线材厂(前身是1935年成立的正冈制钢所)、大连轧钢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鸟羽实洋行)、抚顺红透山铜矿(前身是1931年成立的清原铜矿)、青城子铅矿(前身是1908成立的满洲矿山株式会社青城子矿业所)、葫芦岛市杨家杖子矿务局(前身是1899年成立的满洲铅锌株式会社)、沈阳冶炼厂(前身是1936年成立的满洲矿业开发株式会社)、抚顺铝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满洲轻金属制造株式会社抚顺工场)、葫芦岛锌厂(前身是1935年成立的满洲矿山株式会社葫芦岛炼制所)、锦州铁合金厂(前身是1940年成立的满洲特殊铁矿株式会社)、大连耐火材料厂(前身是1905年成立的日本大阪窑业株式会社大连工场)、沈阳重型机械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住友金属株式会社奉天工厂)、大连重型机械厂(前身是1914年成立的大连铁工场)、沈阳矿山机械厂(前身是1921年成立的大亨公司铁工厂)、鞍山矿山机械厂(前身是1940成立的信昌制镔铁工所)、抚顺挖掘机厂(前身是1904成立的张氏企业)、沈阳水泵厂(前身是1932年成立的合资会社满洲工作所)、本溪水泵厂(前身是1932年成立的福间铁工厂)、沈阳潜水泵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兴奉铁工厂)、沈阳鼓风机厂(前身是1934年成立的日满钢材株式会社)、沈阳风动工具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金属株式会社)、沈阳气体压缩机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富士电机株式会社)、大连冷冻机厂(前身是1930年成立的某公司)、沈阳高压阀门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大陆机械工业株式会社)、大连瓦房店轴承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满洲别亚林古轴承制造株式会社)、沈阳标准件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大阪精机工业所)、沈阳第一机床厂(前身是1935年成立的满洲三菱机器株式会社)、沈阳中捷友谊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满洲工作机械株式会社)、沈阳第三机床厂(前身是1933年成立的前田铁工所)、大连机床厂(前身是1935年成立的政纪铁工厂)、沈阳锻压机床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东洋金属机工株式会社)、大连机车车辆厂(前身是1901年成立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沙河口工厂在满分厂)、沈阳机车车辆厂(前身是1925年成立的株式会社满洲铁道车辆工场)、大连造船厂(前身是1898年成立的川崎造船关东州工厂在满分厂)、大连渔轮厂(前身是1907年成立的西森造船所在满分厂)、沈阳汽车工业公司(前身是1929年成立)、沈阳齿轮厂(前身是满洲计器株式会社)、沈阳电缆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电线株式会社)、沈阳变压器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株式会社满洲日立制作所)、沈阳高压开关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东京芝浦电气株式会社奉天制作所)、沈阳低压开关厂(前身是1936年成立的满洲通信机株式会社)、大连市化学工业公司(前身是1933年成立的满洲化学工业株式会社)、沈阳化工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润滑油工场)、锦西化工总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陆军燃料厂第二制造所)、沈阳第四橡胶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藤仓工业株式会社)、沈阳第三橡胶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凑阳护膜株式会社)、辽宁轮胎厂(前身是1932年成立的大利胶皮工场)、沈阳橡胶机械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政记铁工厂)、大连橡胶厂(前身是1921年成立的协胜胶皮工厂)、沈阳油漆厂(前身是1933年成立的伪满国某公司)、大连染料厂(前身是1919年成立的大和染料株式会社)、抚顺化工厂(前身是1908年成立的抚顺化学工业所)、沈阳农药厂(前身是1941年成立的日产化学株式会社)、大连油脂化工厂(前身是1913年成立的满洲油脂株式会社大连油脂工厂)、皮窝子化工厂(前身是1905年成立的日本株式会社关东州分社皮窝子出张所)、国营华丰化工厂(前身是1929年成立的南满火工品株式会社抚顺制造所)、金州重型机器厂(前身是满洲重机株式会社金州工厂)、锦西化工机械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日本陆军满洲燃料厂机械工场)、金州纺织厂(前身是1922年成立的内外棉株式会社金州工厂)、瓦房店纺织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满洲制系株式会社)、沈阳市第二毛纺厂(前身是1921年成立的满蒙毛织株式会社)、丹东化学纤维工业公司(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东洋人纤株式会社安东工场)、丹东毛绢纺织厂(前身是1917年成立的满洲纺织株式会社安东工厂)、沈阳经编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康德制棉株式会社)、沈阳纺织厂(前身是1921年成立的奉天纺纱厂)、沈阳第二绒织厂(前身是1935年成立的奉天纯益缫丝公司)、大连纺织厂(前身是1923年成立的满洲福纺织株式会社)、锦州纺织厂(前身是1939年成立的东棉纺织株式会社)、营口纺织厂(前身是1934年成立的营口纺织株式会社)、沈阳市色织染整厂(前身是1941年成立的满洲住江织物株式会社)、熊岳印染厂(前身是1938年成立的满洲内外棉株式会社熊岳工厂)、大连针织厂(前身是1942年成立的秋月美丽亚公司)、铁岭市色织总厂(前身是1920年成立的铁岭火力纺织厂)、沈阳第一毛纺厂(前身是1918成立的满蒙毛织株式会社奉天工厂)、大连麻纺织厂(前身是1917年成立的满洲制麻株式会社)、大连玻璃厂(前身是1922年成立的昌光硝子株式会社大连工场)、沈阳玻璃厂(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昌光硝子株式会社奉天工场)…等等等等,可谓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光是沈阳一地就有各种工厂4570多座。辽宁的抚顺煤矿和阜新煤矿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超级露天煤矿,年产优质煤炭2500多万吨,东北的鞍山钢铁工厂一年生产100多万吨钢铁,而此时关内地区每年的钢铁产量总和才75万吨。当时号称中国老工业基地的武汉、青岛、天津、重庆、太原等地,如果与辽宁省中部的东北重工业基地相比,只能算“手工业基地”。1945年时,全国的轻工业有35%在上海,全国的重工业有90%多在东北,光是辽宁一省的重工业就占全国近70%之多,特别是钢材生产、成品油生产、电力、机床、军工业,辽宁省更是拥有80%的比例,辽宁省的煤炭生产占全国55%的份额。新中国成立后的全国工业化建设基本上都是以东北的工业为基础而辐射发展向全国各地的。
解放战争爆发后,国共两党都非常重视东北,东北后来被称为共和国的长子。战争初期,当全副美式武装的国民党军队进入东北后,无不咋舌,留下了“将军全国都走遍,发现工业聚东北”惊叹;解放军将领们走南闯北多年,也是到东北后才第一次见到“成片的高压电网、密集的铁路、遍地飞驰的火车,才知道什么叫工业”。辽宁省的大连是日本人在中国建立的战略工业基地,工业底子甚至超过日本本土的工业城市川崎和广岛,是中国规模最大和保存最完好的重化工业基地。得到了东北以及东北的工业,×××才有跟国民党一较高下的实力。陈毅元帅在淮海战役后说道“淮海战役的胜利,靠的是老百姓的小推车和东北兵工厂出产的重型炮弹”。伪满洲国时期,东北的青壮年都接受过完整的日式军事训练,林彪元帅的第四野战军就是以投降的东北伪满军为主力而建立的。抗战结束后,冈村宁次曾对何应钦声称“满洲国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不低于关东军”,伪满洲国“国防部长”邢士廉多次暗示希望伪满军能加入国民党军,当时的国民政府军政部部长陈诚极度厌恶汉奸,拒绝收编伪满军。日本人训练出的伪满军共16个旅,被ZG收编了14个。林彪元帅进东北时只带了十万人,大部分是干部和政治工作人员,正规部队少之又少,最后却发展成拥兵百万的第四野战军,从东北一直打到海南岛,最后还成为抗美援朝志愿军的主力,这都说明了伪满军的战斗力。无论是解放战争还是抗美援朝,东北一直都是大后方的重工业基地,如果没有辽南地区那稠密的铁路网,后方的物资是不可能运送到国内战场前线和朝鲜战场前线的。
还十分值得一提的是,东北当时的影视业和体育事业也是全中国最发达的,东北曾拥有全亚洲最大的电影厂——株式会所满洲映画协会。第一个代表中国参加奥运会的中国运动员刘长春是东北大学体育系的学生。
1945年,日本投降了,接下来便是国共三年内战,这同时,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了东北,那就是苏联红军对东北的疯狂洗劫。
1945年9月,欧洲战场的硝烟刚散尽,苏联便宣布对日本宣战,废除《苏日互不侵犯条约》,调动一百多万重兵以打击日本关东军的名义侵占了东北。实际上,这是非常讽刺的,苏联是同盟国内唯一的一个没有对日本宣战的国家,也是唯一的一个跟身为轴心国成员国的日本签署互不侵犯条约和承认伪满洲国的国家。即便世界大战已经结束,苏联还一手炮制了外蒙古独立(不管白红哪一党承认了外蒙古的独立,都不要忘了,苏联才是让外蒙古独立的罪魁祸首)。苏联军队在占领东北的七个月里疯狂掠夺,仅沈阳一地每天就有200多列火车满载苏军从东北掠夺的机器设备运往苏联,苏军拆卸鞍山钢铁厂的重型设备用了足足40天,装了60列火车,存放在大连兵工厂仓库里的日式火炮和炮弹全部被苏军抢夺走,足以武装苏军的三个炮兵师。苏联领袖斯大林和苏联当局理直气壮地声称“东北的日本资产都是苏联红军的战利品,理所当然属于苏联”,从而为苏联军队对东北明火执仗的抢劫行为进行诡辩。
在斯大林和苏联当局的强盗式态度下,东北境内的苏军把东北的工厂、矿山、发电站等工业设施的器材机械搜罗一空,从东北满载开往苏联的火车日夜不停,甚至连长春市政府的办公家具都不放过。这场持续七个月的浩劫结束时,沈阳原先的4750多家工厂有90%以上成了空壳,仓库被洗劫一空,设备荡然无存,连门窗都被苏军拆走,工业生产活动死气沉沉,只剩20多家还能开工。苏联军队还累计劫走了东北75%的铁路火车和93%的货车。当时的东北集中了当时全中国90%以上的工业,因此,苏军洗劫东北等于把全中国绝大部分工业设施给抢光了。苏联人来之前,沈阳有188万人口,苏联人走时,沈阳只剩下10万人口了。伪满洲国著名的小丰满水电站有大型发电机组三台,被苏军拆走了两台,剩下的一台并不是苏联人手下留情,而是火车运力有限,装不下了。苏军为了疯狂洗劫,甚至蛮横地命令身为中国军队并且和苏联人拥有共同信仰的ZG军队不得驻扎在东北城市周围三十公里内,最后把苏联人看不上的日本关东军遗留下的武器弹药给了ZG军队。整个东北,群魔乱舞,尽是犹如攻入敌国内而疯狂欢呼胜利的苏联士兵。苏联人甚至都不如日本人,日本人毕竟还投资建设东北,而苏联人纯粹是来洗劫抢掠的。沈阳一地共有972座大型工厂被苏军洗劫得干干净净,只要是金属的,苏军就拆卸一空运走,即便运不走,也要破坏殆尽,铁路几乎被扒光,螺丝钉都拿走。苏军甚至还破坏了城市的供水、排水、供暖设施,使得全城满目疮痍。美国航空机械师罗伯特•希克说“苏联人抢空了这座城市,他们留给沈阳人民的只有市中心一座头顶坦克的苏联士兵阵亡士兵纪念碑。”除了工业设备,苏军还抢走超过300万美元的现金和大量的农资粮食。1946年,苏联刚刚取得对德战争的胜利,国内物资供应仍然十分紧张,仍然采取配给制度,但在苏军进入东北后很快就取消了,因为苏军抢走了东北各粮仓里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量粮食。当时的沈阳人回忆道:“所有的面粉厂和粮食加工厂都在昼夜不停地工作,面粉、大豆、稻米把火车塞得满满的,全部运去了苏联,给东北老百姓连口粮都不留,老百姓的牛羊都成批往火车上赶。苏联人装机器和粮食的木箱也都是用东北的木材制造的。”上了年纪的东北老人至今提起苏联人都咬牙切齿。
苏军从东北抢走的机器设备总价值巨大,根据美国人的统计,直接损失超过10亿美元,间接经济损失超过20亿美元,而战后的美国准备重建整个欧洲也不过打算投资130亿美元。美国人对东北各方面工业种类的损失进行了初步的估算:
电力设备,损失超过2亿美元,工作能力下降70%;
煤矿设备,损失超过5亿美元,工作能力下降90%;
炼钢设备,损失约1.31亿美元,工作能力下降90%;
铁路设备,损失约2.21亿美元,工作能力下降80%;
机械制造设备,损失约1.63亿美元,工作能力下降70%;
液体燃料制造设备,损失约11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90%;
化学工业设备,损失约14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90%;
水泥工业设备,损失约23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60%;
非金属工业设备,损失约10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75%;
纤维工业设备,损失约38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50%;
造纸工业设备,损失约7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80%;
无线电工业设备,损失约2500万美元,工作能力下降80%。
苏军在东北不但疯狂洗劫,还大肆JY妇女。当外界指责这些兽行时,苏军振振有词“我们在德国境内就是这么干的”,言下之意,似乎中国和德国是一样的,都是苏联的敌对国和战败国。实际上,苏军在东北境内掠夺的财富是在德国境内掠夺走的三倍多。ZG的卢冬生将军在制止苏军强J抢劫时,被苏军悍然开枪射杀,国民政府委派到东北去接收抚顺煤矿的地质学家、矿业工程师张莘夫先生在抚顺煤矿阻拦苏军洗劫时,被苏军连砍十多刀悲惨遇难,总计有上千名东北的知识分子和工人为抗争苏联军队的强取豪夺而被杀害。林林总总,不胜枚举。陈诚后在回忆录中写道:“苏俄掠夺我东北物资之暴行尤堪令人发指,被苏俄掠走的东北物资总价值超过13.6亿美元,另外苏俄还抢走黄金32400多克、白银186600克、钻石740多克。”苏联人在私下也不得不承认:“我们把满洲从电气时代拆回了石器时代。”
东北,在张氏父子的统治期间,得到了初步的开发和建设;在日本人统治时期,得到了全面而系统的发展;在苏军占领时期,遭到前所未有的洗劫;在建国后,艰难地进行了重建。
其实,我啰嗦了这么多的资料,意思就三点:第一、东北是一块非常难得的宝地,发展条件非常优秀,发展潜力非常巨大;第二、只要能有正确的治理,东北的发展就能高速腾飞,所以,我也非常衷心地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加大对东北的建设力度,让东北的发展潜力得到充分发挥,把富饶的东北早日建成不亚于江浙沪、粤港澳的中国又一大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第三,本书主角“张少帅”以东北为崛起之地,他的东北派系的发展能量可想而知,本书的故事也会很有看头。所以,我们的主角以东北为根基而横空崛起,绝不是我不切实际的YY,而是有真实的历史依据和现实依据的。因为,东北实在是太富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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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节 前言:曾经的龙头——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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